那天朋友帶我去她父親的小農地,除了驚訝農地的「平整」、「乾淨」之外,也驚喜的收穫了無毒的有機水果(上圖為百香果),有芭樂、番茄、百香果,除了百香果,另外兩種在拍照之前不小心被我吃光了!
看到朋友的爸爸在農地忙碌的樣子,也讓我想起了兒時記憶中的外婆……。
印象中的外婆,總是忙個不停!雖然她有氣喘,經常身體不舒服,但外婆性格勤勉,手藝非凡,似乎樣樣都難不倒她!回憶裡的她,不是在刺繡縫珠、打毛線、編籐籃、洗衣燒菜,就是耕田、除草、施肥,小小的身影忙前忙後的,而我是外婆的小跟班,常常黏在她的屁股後面,因為不僅好玩,還有「好料」可吃!
外婆的菜園裡,除了種菜和小米,還特別種著我愛吃的小番茄,還有草莓、香瓜,因為我愛吃「小蘋果」,外婆就去挖了一顆小幼苗,種在前院裡,後來長成大大一棵樹,吃都吃不完!小時候的我,備受外婆的寵愛,每次被爸媽罵了、打了,我就會哭著奔去和外婆告狀,爸媽見了外婆護我,也就不好再多說;在夏夜裡,我們會在門前邊上的石板上看著星空乘涼,我枕在外婆的大腿上,聽著外婆哼唱的日本童謠,聽著聽著就睡著了,早上醒來,已是在我的房間裡;外婆有什麼好吃的,總是會揮手叫我過去,偷偷拿給我吃……;就這樣,我天真的以為一切都不會改變,直到小學六年級時,有一天晚上,外婆因為氣喘病發作離開了我們,我第一次知道失去的痛苦。
後來,家門口的那棵「小蘋果樹」因為落果太嚴重而「被消失」,我難過了好久,覺得爸媽怎麼可以這樣無情,我感覺和外婆相關的事物在我的生活裡,一點一滴地剝落著,難過不已。再後來,外婆耕作的那塊農地變成了陌生人的屋舍,每一次觸目,心裡就會酸酸的,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外婆蹲在田中農忙而我蹲在她身邊看著的畫面,還有那些再也沒辦法聽外婆哼唱的日本童謠……。
回憶讓人感傷,但因為知道自己被疼愛過,所以也會帶來力量,吃著這同樣愛心滿滿的百香果,就好像是外婆用另外一種形式在告訴我:別怕、別傷心、別難過,外婆一直都在,而妳身邊也還是有很多關心妳的人,堅持住,相信自己值得被好好對待!
想到這裡,不知不覺流下淚水,但又感覺情緒是不是有點太過了?不禁為自己的善感搖頭。